我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讲述中。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,专制而绝对。之前我从未意识到,我的声音也可以与他们的一样有力。
文 / 巴九灵
你相信吗?在现代美国,有这么一户人家的孩子,他们没有出生证明,从没打过疫苗,甚至不被允许上学。
是的,这真实地发生了,就在21世纪。
那么,这个家庭怎么样了?这些脱离正常社会的孩子,还好吗?
今天,小巴给大家推荐的书叫做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。
作者韦斯特弗·塔拉就是这个家庭里最小的孩子,不过现在,她的身份是剑桥大学的历史学博士。
这本讲述作者成长故事的自传引发了巨大的轰动,连续登顶《纽约时报》畅销榜80多周,全美销量突破百万册,在全球有超过37种的译本。
比尔·盖茨将本书推荐为年度书单TOP1,他甚至专门邀请塔拉进行访谈。他坦言道:“我的自学能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。”
那么,从17岁前没上过学的无知女孩到剑桥大学的历史学博士,塔拉究竟经历了什么?
01
未曾到来的世界末日
1986年,塔拉出生在美国爱荷华州山区的一户人家,不过具体是哪一个月哪一天,她不确定。因为15岁前,她并没有出生证。
因此,到了她想补办出生证时,母亲和奶奶都忘记了她到底是哪一天生的。
她的父母一共有七个孩子,都是在家里出生的,其中四个没有医疗记录。这是父亲的意思。笃信摩门教的他认为,去医院对身体有害,出生证明只会让他们成为政府的管控对象。
为了避免被学校洗脑,父亲还禁止孩子们上学。七个孩子中,大一些的就帮父亲做小工,到废料场拆解汽车,天天跟汽油桶、碎玻璃、铁皮打交道,小一点的比如塔拉,就跟着母亲做精油、草药。到了盛夏时节,他们还要制作足够的桃子罐头,储存起来。
这一切,都是为了一个重要日子——世界末日。
从小,塔拉就听父亲说,世界末日终将到来,届时太阳会变暗,血月会出现。而母亲制作的草药可以帮助他们克服疾病,存下来的汽油可以发电,囤积的桃子罐头足够他们逃到山里去生活。
千禧年到来的前夕,这家人已做好了应对末日来临的准备。那一夜,父亲研读了几个小时的《以赛亚书》,而后和孩子们一起坐在沙发里看电视,静静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。
塔拉睁大了眼睛,想要记住眼前的一切,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是末日呢?不过直到一点半,上帝的惩罚依旧未至,塔拉只好回房睡觉。
02
鱼眼睛和小妓女
在尚未成年以前,塔拉几乎将父亲的命令视为圭臬。而这样的唯命是从,随着年纪的增长,逐渐变了味儿。
她开始祈祷,可以出现一位战士,帮她成为一个完整的人。而哥哥肖恩的到来,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这个哥哥是个暴脾气,自打十七岁跟父亲闹翻之后,他就一直在外漂泊,镇上的人都知道肖恩是个爱打架、不好惹的家伙。这份霸道,让肖恩成为这个家里唯一可以与父亲匹敌的角色。
一开始,肖恩对这个小妹妹也十分不错,带她去镇上的剧场排练,带她去看电影,还教她驯马和武术。不过很快,塔拉的美好幻想就幻灭了。
在肖恩眼里,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他的心意,否则就是一顿嘲讽,甚至毒打。当塔拉第一次涂口红时,他说她是妓女;当她画上睫毛时,他喊她“鱼眼睛”(这是他对轻浮女人的蔑称)。
终于,在一次塔拉违背肖恩心意后,他嘴里骂着“妓女”,疯狂踢打塔拉,甚至揪起她的头发,把她拖到卫生间,用力将她的头往马桶里按,直到她认错为止。
而这样的毒打,肖恩不分场合,不论旁人。
03
是时候,该离开了
泰勒是塔拉的第三个哥哥,十五岁离家外出求学,他已经多年没有回家。那天,塔拉正在被肖恩揪着头发暴打,泰勒突然出现。他塞给塔拉一把车钥匙,让塔拉逃离了家,免于一场习以为常的暴力。
事后,他问塔拉:“你想过离开吗?去上学。”
泰勒是这个家里第一个冲破枷锁的人。十五岁那年,他不顾一切地离开这个家庭,而转身回来时已是一个被称为韦斯特弗博士的男人。
“是时候离开了,你待得越久,离开的可能性就越小。”
在哥哥的鼓励下,16岁那年,塔拉做出了改变一生的决定——她要读大学。
父亲得知后勃然大怒,变着法儿地让塔拉去废料场干活,甚至让她干最危险的工作以示惩罚。她只好早早起来挤时间学习,或者躲到姨妈家去学习。而对数学的一窍不通,让塔拉十分崩溃。但还能怎么办?她只能硬着头皮钻研。
终于,在17岁那年,塔拉如愿被杨百翰大学顺利录取。
不过,入学后并不顺利,她无时无刻不被提醒着,自己是一个异类——她不知道教材为何物,没听过“大屠杀”,上卫生间不洗手,把腐烂的水果放在冰箱……
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被孤立,没有朋友。而成绩上的落后、经济上的孤立无援,更是让塔拉精疲力竭。
04
要经历多少背叛,才能成就自己
塔拉的求学,与其说是求知,不如说是一场救赎。
而参与这场救赎的,除了她自己,还有一帮善待她的老师和朋友。在大家的帮助下,塔拉一步步走出囚牢,她第一次去看心理医生,第一次申请政府的学费资助,第一次获得课程满分。
而后,她渐渐打开了自己的世界,她申请到剑桥大学的交流机会,又成功赢得盖茨奖学金被推荐到剑桥大学攻读研究生。23岁那年,塔拉获得了剑桥大学的哲学硕士学位,28岁那年,她又获得了剑桥大学的历史学博士学位。
在剑桥的课堂上,同学们曾讨论过两个概念: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。
消极自由,是不受外界限制的自由。而积极自由,是让自己的思想从非理性的恐惧、迷信中解脱出来,这好比是一种自我解放。
塔拉寻觅的,正是这种积极自由。她问自己:“我的起点是否就是我的终点——一个人初具的雏形是否就是他唯一真实的样貌?”
随后她意识到:一个人的雏形不是他以后唯一的样貌,无论是家庭、教师还是自我的教育,都意味着创造,用勇气去打开生命的无限可能。
过去,已如幻影;未来,才是力量所在。
在这一场以教育之名、长达十年的自我解救中,塔拉已然改写了命运。
最近几年,关于原生家庭、代际创伤的话题很多。承认生命初期存在遗憾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,不过接纳过去的不完美,然后奋力跳出过去的阴影,并且避免将这种伤害传递给孩子,才是现在的我们应该做的。
正如塔拉的故事告诉我们的一样,教育所带来的觉醒,一开始会令我们痛苦,但是最终它会带给我们成全自身的力量。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,会拥有更加开阔的视野,变得越来越豁达,而不会陷入自我偏执的泥潭中。
希望每一个读到此文的人,都能像鸟一样,飞往属于你的自由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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