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见“西外”,以为是西安外国语大学在上海办的中学,原来是“上海外国语大学西外外国语学校”,现在名字简省了,就叫“上海市西外外国语学校”。校长是林敏博士,英国利兹大学(University of Leeds)博士,曾在国外大学任教多年、担任过教授、系主任、校长特别助理,据说还担任过博导。
在拥挤的上海光大会展中心,我排着长长的队伍,远远望见博士用英语与台前的应聘者谈笑风生,心生羡慕,有几个校长能用英语面试老师?心底莫名以为博士是香港人,其实博士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。递上简历,博士看了下,对我的高中很感兴趣,笑道:“是某位领导人的校友。”对我要从虹口来松江表示不解,因为在一些人眼里,虹口是上海市。我作了解释,博士问了一个问题:“初中你能教吗?”我从虹口来松江,多半还是冲着高中去的,没想到这个问题为我后面的三年教学埋下了“伏笔”。
没过多久,便被召见听博士宣讲。宣讲会上,博士滔滔不绝,讲得慷慨激昂,犹记得博士说他在国外枕边放着《论语》,每日必读《论语》。回到国内办学,起早贪黑,如何辛苦,甚至直言“你们要是嫌苦的,就不要来了”。哪一个不被吊足了胃口,即便是再苦再累,也要来尝尝到底是何种滋味。
很快,我便去试讲,试讲的是铁凝的《哦,香雪》。讲完,听课老师竟让我拿着评分表送到教导处,博士领导的学校就是这样奇特。我似乎不敢正视那张表格,偷偷瞥了一眼,评分表上赫然打着“90”分,这才放心了。
可是后来隔了很长时间没有音信。到了“五一”前,学校下发下学期意向表,我实在等不及了,打去电话,总算有了答复。
没想到七月接到高中部张主任的电话,大意还要试讲。我起初以为是诈骗电话,直言问他合同都签了,怎么还要试讲。他忙改口说来校聊聊。原来是和我协商,让我去初中部。也许并非他本意,但是我也骑虎难下,只得应从,这似乎应了当初“初中你能教吗”这句话。
我原以为在高中部能多多受到博士海外教育思想的熏陶,没想到到了初中部还是重复以前的老路。只不过在微信公众号“第一教育”上时常拜读博士的教育随笔,尤其是他对课堂教学“低结构”的阐释,引起了我教学思想的转变。因为在一些“正高特级”看来,课堂没有清晰的“教学目标”是不可思议的,课堂不精准实施教学设计是“不可饶恕”的,好像授课老师怠工了,没有完成既定任务,“不会教学”,至于“教学节奏把握不当、拖沓拖堂、没有完成教学任务”之类的言论那就更不要说了,他们脑子里似乎只有这一种“完美教学”,其它的似乎都不“标准”。博士笔耕不辍,集腋成裘,出版《兰花与情书——林敏教育随笔录》。的确,这种“低结构”“低控制”的教育之美正如“空谷幽兰”,也许只有我辈之人把它当作“情书”来读。
虽在西外授教三年,每次见到博士也常是匆匆而过,博士见面总是笑呵呵问道:“王老师还好吗?”对其他老师常握拳挥舞说:“Do you best!”每次九月开学典礼,博士似乎总要“盛装”出行,记得博士耳沾长须,扮作“孔子”与柏拉图对话;穿着长衫,效仿清末民初大师;甚至带领千人,在操场振臂高呼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。
离开西外,没想到自己也做起“正高特级”的美梦,要返回原工作单位索要聘书和最近五年的年度考核表,以为这等小事不必劳烦博士。虹口的张校长和李女士极其热情,不用我去竟快递给我了。西外到底是“外国语学校”,人事把我以前遗留的档案从后门铁栅栏上递给我就不理我了,似乎这不关她的事。只得去找当时的“部里领导”,没想到“部里领导”也搞不清,以为外地评好的职称上海是不认的,要重新评定,似乎我是没有资格评高级的。加上我从网上购了一纸空白聘书填好相关信息,想让学校盖章,这似乎有点类似于大街小巷角落里贴的“牛皮鲜”。
幸得我老乡顾老师鼎力相助,向博士说明情况,解释清楚,加之我电联博士,请博士“高抬贵手”,没想到博士声音还是那么洪亮浑厚——“哪里哪里,应当应当”,并提醒我以后办事要提前规划,不要临时匆忙。
博士的风度依旧不减当年!
原文链接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?__biz=MzIxNzE4MjExMg==&mid=2652207511&idx=1&sn=cdf6eaeab2e33989f222d31ca5fc3458&chksm=8c1c6358bb6bea4e41c6a5d0a3e4981522d84b48391e2cbc2691e851dad2032f0673f033a4d7#rd
声明:壹贝网所有作品(图文、音视频)均由用户自行上传分享,仅供网友学习交流,版权归原作者wangteng@admin所有,原文出处。若您的权利被侵害,请联系 756005163@qq.com 删除。
本文链接:https://www.ebaa.cn/659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