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们讲述的第1086位真人的故事
我是@杨火火在意大利,95后。
我高中毕业去做销售,3个月做到销冠。公司要提拔我,我却主动离职,出国求学。
可在意大利的生活,并没想象中好,但自己选择的路,跪着也要走完。
毕业后,为了爱情,我放弃高薪工作,跟老公一起创业。而他为了我,也放弃了富裕的生活。那时,我们身无分文……
(学校附近的广场)
1995年,我出生在江西上饶。小时候,我爸是个军官,常年待在部队,每年回来一次。所以,我是跟着妈妈长大的。
我妈是1965年生人,兰州大学毕业。在那个年代,她文化水平算是比较高的,思想也比较开明。但是,她忙于工作,一直以来,其实也不怎么管我。
后来,我爸从部队复员,回来下海经商。没多久,我父母就离婚了,那年我才8岁。之后,我一直跟着妈妈生活。
2012年,高中毕业后,因为叛逆厌学,我没有读大学,而是去了杭州。
当时,著名化妆师毛先生做了一个全新的高端假发品牌。我看他的店里在招聘销售,就去面试,没想到居然应聘上了。
(报班学习英语)
初入社会,我很多东西都不懂。第一个月,我的销售业绩是店里倒数第一。
但我做事用心,也很努力。我把所有客户的基本信息,包括生日之类的,全部记在本子上。然后,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们打电话,聊聊天。到了节日或者客户的生日,我会给他们发一条祝福短信。
如果有成交的客户,我会问他们使用得怎么样了,教他们怎么保养假发……
我们店里一顶假发的价格,通常都在1万块左右。所以,我们的客户以富人居多。
在我的客户里面,有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姨。她平时穿着很朴素,看起来不像是很有钱那种人。
(在浦东机场准备飞往国外)
这位阿姨来店里好几次,但一直没有成交。不过,每次只要她来,我都会很耐心地接待她,给她试戴。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外表,就把她判定为穷人,而心生嫌弃。
后来,她说我是她接触过的销售里面,对她最好的一个。然后,她就成了我的客户,后面又陆陆续续买了好多次。
店里是早班和中班两班倒,下午三点半交接班。有一次,阿姨又来找我买假发。那段时间,我是中班,还没上班,所以她就没看到我。
当时,公司有一个跟我同龄的女孩,平时跟我的关系非常好,就替我接待了这个阿姨。
没想到,她为了挖墙脚,三番两次地欺骗阿姨,故意让阿姨见不到我,在我不上班的时间到店里。
(米兰的一个服装博物馆)
连续3次之后,我那个同事开始光明正大地抢客户了,让阿姨找她买。但是,那个阿姨只认我,把她给拒绝了。
之后,我那个同事就急了,居然对阿姨说,我们的假发质量都很差,我之前都是骗她的。还说这些假发都是死人头发,让阿姨不要在我们这里买。
那个阿姨比较有主见,她还是相信我的。阿姨觉得我这同事很奇怪,不再理会,就离开了。
当时,我同事一直瞒着我,对此事我一无所知。第二天,下了一整天大雨,我下午去上班,刚到店里,就看到了那个阿姨。
她是冒雨来的,特意在店里等了我一天。见面之后,阿姨就把我同事干的那些破事跟我讲了。
(印度人在米兰街头表演)
阿姨说,她知道我很靠谱,不可能骗她,所以一定要在我这里买。待阿姨离开后,我便怒气冲冲地找那个同事去理论。
我找到她的时候,她正要离职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。她说,她从来没把我当朋友,冲我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。说完,她扬手打了我一巴掌,就直接走了,之后再也没回来过。
我当时难过极了,躲到厕所里哭了好久。
原来人和人之间,并不是只有感情。有些人会为了一点利益,利用感情、破坏感情。
这件事情让我开始思考,开始慢慢成长,变得更加理性、更加坚强。
天道酬勤,通过自己的努力,第二个月,我的销售业绩已经是公司第二名。第三个月,我终于坐上了销冠的宝座,并且再也没有下来过。
(在米兰租住的房子)
因为我业绩很好,2013年,公司要给我升职,让我做经理,可我却拒绝了。
当时,公司只开了两三家店,就算我在这里再做五年,做到区域经理,最多也就管理这两三家店。而不像那些世界五百强一样,管理上百家店。
我觉得这个上限太低了,没有太大发展空间,所以就辞职了。我不想在未来五年,一直做着重复而无法提升自我的事情。
于是,我就跟我妈商量,我想去复读一年高三,然后考个大学。因为我以前学过美术,就想去杭州国美学习服装设计。
但我妈说,这不太现实。如果复读,我要用一年的时间去做人家三年的功课,是不太可能完成的。
(学校门口)
她告诉我,如果要学服装设计,还不如出国。后来,经过一番筛选,我申请去米兰的马兰欧尼设计学院。这所大学不算很难进,只是学费比较贵。
去国外的话,语言是个很关键的问题。如果要赶上新学期,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去学习。
意大利语学起来相对吃力,我最终选择学习英语。因为在米兰,说英语的人还是很多的。
我的英语基础很差,但为了顺利出国,只用了三个月就把英语考过了。
2014年,我来到了意大利。出国前,我在网上定好了房子,租的是单间,有两个室友:一对意大利本地的情侣,一开始我跟他们相处得还不错。
后来,那个男的想追求我,但被我拒绝了。之后,他就变得很过分。
(做作业累趴下)
他不让我在厨房烧饭,他说油烟味道太大,让我到阳台去烧。
初到国外,人生地不熟的,我不想跟人起冲突,便忍了。可是,我的忍让却让他得寸进尺。
他开始在地上寻找我的头发丝,拿到我面前,让我把地上的所有头发丝都捡起来,以后不要让他再看到。然后,他每天都用这个理由来骚扰我。
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,就把门反锁上了。结果,他就一直拍门,还骂骂咧咧的。
(现在的我)
最后,我忍无可忍,拎着棒球棍狠狠敲在他的门上。我怒斥他,再敢敲我的门,我就立刻报警、告你骚扰。就算我打断你的腿,也算是自我防卫。
他从来没见我那么凶过,瞬间就怂了,再加上他的英语不是很好,说话变得结巴起来,在那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地说不下去了。
我冲他说到:“你,你什么你,你说到英语就闭嘴,你就是个土老帽……骂得他当场气疯了。”我摔门而去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我联系了房东,打算搬离这里。但我又觉得气不过,明明是那个意大利男生使坏,凭什么他们可以好好地住着,而我却要搬走呢?
于是,我开始反击。他不是老让我捡头发吗?我就拿透明胶带把地上所有的头发都粘起来。
(意大利的奇葩鞋店)
我的黑头发比较长一些,他的黄头发很短。之前捡头发丝的时候,我就发现地上有很多他的头发。
我把他的头发用透明胶带全部粘在一起,贴在一张纸上,在纸上写着“请捡干净你自己的头发”,然后把那张纸贴在了他的房门上。从那之后,他就再也没敢骚扰我了。
搬走之前,我给房东写了一封长信,很有逻辑地列出四个不该让那对意大利人住下去的理由,还给出了后续的解决方案。
房东收到信以后,很快给了我反馈。就在我搬走的时候,房东把他们也给赶走了。
一出国就碰到这种神经病,真的是相当郁闷。而且,刚来的第一周,我的身份证、护照、银行卡、钥匙……所有的东西全都被偷了。
(水上都市威尼斯)
在意大利,如果东西被偷,一般是找不回来的。别的东西就算了,护照丢了可是大事,我就去补办。
补办护照需要出具一个证明我身份的文件。我跑了一趟大使馆、两个警察局,才开出这个证明。
意大利这边,很多机构的办事效率特别低。就拿银行来说,在国内办个银行卡,快一些十分钟就办好了,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左右。
但是,在意大利办理银行卡需要预约,要先发邮件过去,一般要一个礼拜左右才能收到回复。到银行办理的时候,预约好的时间作废,需要重新排队,要一整天的时间,才能办好。
经历过变态室友、丢东西、补办护照和银行卡这些事情之后,初到国外的我,对意大利的印象非常糟糕。
(比萨斜塔)
不过,那时候,我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学业上。出国前,我对意大利的校园生活充满憧憬。可到了米兰,我才发现,这里跟国内的大学生活完全不同。
意大利的学校,基本没有宿舍,学生需要到外面租房子住。大学也没有操场、没有校园。很多时候,从大街上走过,可能就已经路过了一所学校。
我就读的这所大学,居然开在市中心的奢侈品街上,进去的时候还要打卡,从外面看的话,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所学校。
我们学校宽进严出,想进去学习容易,要毕业的话就比较有难度了。
很同学都在服装设计行业有工作经验,或者学过类似专业再去进修的。要不是行业精英,要不是专业学霸。
(我大一时的作业)
而我,虽然以前学过一点美术,但是当时心思不在学习上,基本上没认真学过,可以说是0基础。所以,我初入大学时的成绩不是很好。
学校的淘汰机制很残酷,如果年终考核过不了,第二年就要再交学费,留级重新学一年。
一年15万左右的学费,对一般人而言,还是很高昂的。而且,这只是纯粹的学费,不包含书本费、生活费等等。所以,学生的学习压力非常大。
当时,我们学校就有人因为压力太大而跳楼了。
大一的时候,一个班上有20多个人,到了大三,只剩下十个人不到。要么被淘汰了,要么就是换专业了。
(学校有人跳楼,我们正常上课)
我家不算富裕,但也不需要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,可我还是去做了兼职。因为我喜欢赚钱,喜欢自己赚钱的那种成就感。
我当时利用课余时间,帮别的同学或者是一些公司,做设计。赚钱之余,也可以锻炼一下自己的专业能力。
有些国内的富二代同学,平时不做作业,我帮他们做过很多作业。
我是那种喜欢暗自努力的人,不喜欢让人看到我平时下的苦工夫。像兼职、帮别人做作业这种事情,更不会拿出来炫耀。
所以,在很多同学看来,我不像那种很认真、很努力的人,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去学习。
2017年3月,我姨夫突然来米兰看我,让我有点意外。他是受邀来参加客户儿子婚礼的,顺道来看看我。
(通宵赶做设计稿)
我姨夫参加婚礼的时候,把我也带过去了。在婚礼上,我认识了新郎的弟弟,他的网名叫鸭梨。鸭梨对我一见钟情,便开始追求我。
之后,鸭梨每天远程送花给我,陪我聊天,饿的时候给我点外卖……接触之后,我发觉他是一个很细心、很浪漫的人。3个月后,我答应了他的追求,跟他恋爱了。
鸭梨是第三代华侨,他们家定居意大利多年。但是思想上比较传统,家长对子女生活上的干涉比较多。
鸭梨的父母认为,国内大部分出国留学的女孩,都是为了金钱,所以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。
而我虽然在米兰读书,家庭毕竟还是在国内。而且,意大利距离国内太远了,我母亲也不同意我们谈恋爱。
(鸭梨送我的鲜花)
不过,我们两个都特别坚定,想着以后可以慢慢改变双方父母的想法。所以,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。我每天从学校回去,都会在网上跟鸭梨聊很久。
毕业前夕,我按约定时间去拿用于毕业设计的面料。到了之后,老板跟我说还没做好,需要再等一个礼拜。
可是,一个礼拜之后,已经是毕业考试的时间了,完全来不及。
这时,又想起前不久,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通宵赚到了800欧(约合6000元)的稿费,刚拿到手就被偷了。
我整个人突然崩溃,在老板面前放声大哭。我一边哭,一边诉说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、多么的惨。
没想到的是,老板竟然跟我一起哭了。他当场让员工把别的工作都放下,专门给我做面料。
(周末加班考试现场)
两个小时后,我要的面料做好了,交到了我的手中。
每年毕业的时候,学校会选出最优秀的40名学生,把他们的毕业作品摆出来,做一个毕业展。
2017年7月,大学毕业的时候,我通过三年来的不懈努力,很荣幸地成了40名优秀学生之一。当我的作品被展览出来的时候,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,认为我不值得。
其实我压力也很大,也很努力,只不过他们看不到我背后的付出罢了。
努力从来都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,那种假装的努力如果能成功,那成功就太容易了。
我刚毕业那会,国内一个亚洲排名前三的时尚集团,在意大利收购了一个老牌的时装品牌。
(毕业典礼)
他们公司想要招聘类似风格的设计师,就来到了我们学校。我的教导主任推荐我和另外一个意大利人去面试。
当时,他们公司同时在招聘董事长助理,主要负责所有品牌的设计、管理等事务。
面试完以后,面试官觉得我很适合他们公司,又推荐我去面试董事长助理。于是,我又有了第二场面试。
这个职位是董事长直聘,董事长亲自面试。董事长是一个40多岁的成功女性。面试很顺利,她让我去国内公司总部上班报到。
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鸭梨,他也替我高兴。为了庆祝,我们约好,下个月一起去比利时度假。
结果,还没到约定的日子,鸭梨就失踪了,怎么都联系不上。我的电话、账号……所有能想到的联系方式全都被拉黑了。
(面试成功后逛街留念)
又过了一个月,还是没能联系上他。到了约定的时间,我独自去了比利时,希望能在那里见到他。可是,足足等了两天,鸭梨始终没有出现。
我当时做了一个决定:立刻坐飞机飞到鸭梨居住的城市,如果可以见到他,就跟他继续谈下去;如果见不到,我们就分手。
我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,把这个决定转告给了鸭梨。然后,动身前往鸭梨所在的城市。
约定的地点是机场,可是我在机场等到了10点钟,还是没见到鸭梨的身影。当时就想,等到10点半,如果他再不出现,我就离开。
我不停地看着手机,看时间,看鸭梨有没有给我打电话、发信息。10点半已经过了好几分钟,我还是没有等到他。
(我的设计作品登上杂志封面)
那一刻,我彻底绝望了。我把手机装好,准备离开。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,刚好鸭梨也在我后面转过身来。
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,我们俩都惊呆了。我们不约而同地冲向对方,抱在了一起。两个人足足拥抱了10分钟左右,一起哭着不说话。
缓了很久,我们才缓过来。鸭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我们私奔吧。
原来,这一个月来,鸭梨一直被关在家里。他的手机、身份证、护照、车钥匙等等,全都被父母给没收了。他想联系却没法联系我,想出门又出不去。
然后,我们就真的私奔了。为了爱情,鸭梨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,身无分文地跟我私奔了。
(我和鸭梨在一起)
但是,他当时没有护照,出不了国,所以只能呆在意大利。为了跟他在一起,我只好放弃掉国内董事长直聘的高薪工作。
没有这份工作,我还可以通过其它途径赚钱。但是,如果选择去国内工作,就要跟鸭梨面对异地相隔的情况。
时间久了,两人的思想就会出现差距,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,甚至会错过鸭梨。如果错过鸭梨,我会后悔一辈子。
而且,我可以将自己的设计能力,运用到以后的工作中去。我也可以利用业余时间,去接一些商单。后来,我也的确是这样去做的。
2017年8月,我们一起来到米兰,准备自己创业。
一开始,我们两个人什么都做,卖过红酒,做过代购,也帮别山寨鞋厂拍过照,一张一块钱那种。
(接商单做设计)
刚开始创业那会,我们两个人,一共只有8000块。当时,我还住在大学时候租的房子里,房租每个月就是8000块。
我们的全部身家,只够交一个月的房租。所以我就跟房东说,9月1号我就不住了。
然后,我就寻思着,如果我们能把这个房子转租出去,还能赚一个介绍费。
因为鸭梨的母语是意大利语,跟这边的华侨沟通起来很容易。这个房子很快就转租出去了,我们就这样赚到了第一桶金。
于是,基于鸭梨的出身和语言优势,我开始考虑做这种房屋租赁的生意。
然而,到了9月1号,新的租客都要入住了,我们还没找到地方住。因为,在意大利想要租房还是很难的,并不像国内,只要想租就能租的到。
(工作中的鸭梨)
在意大利,越便宜的房子越难租到。那种很便宜的房子,房东是要选人的,他们会看租客的收入,要长期稳定的才可以。
最后,我们实在找不到地方住,就向我的大学同学寻求帮助,听说她男朋友家的房子可以出租。
我们去看了一下,说是房子,其实就是把厨房隔成了一个小单间,在里面放上一张床,床边上就是灶台。
条件是差了点,但是很便宜,折合人名币两千多元。在米兰,这已经是非常便宜的价格了。那会实在是没钱了,我们就暂时住在了那里。
(我们自己设计装修的出租房)
我们挤在一张破旧的床铺上,做饭、睡觉都在同一个地方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居住环境还是挺惨的。但我们当时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,只要两个人在一起,我们就会感觉很开心。
那时候,我们开始做房屋租赁,几个月下来,收入还不错。起码,比刚毕业的人要好多了。
赚了一点钱之后,我们想换一个稍微好点的房子住。可是,搬走的时候,房东却不想退还我们的押金。
我们在网上查询相关的法律,搜集关于这个房东的证据。结果,发现他是一个黑心的二房东,曾经坑过很多留学生。我们拿出证据吓唬他,他才给我们退了押金。
(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)
经过这件事后,我觉得在米兰这边,留学生找房难、租房经常被坑,是一个很大的痛点。于是,我就想去帮助留学生租房,让他们免受欺骗。
有了这个理念后,我们的生意,就不只是把房子租出去这么简单了。在房子出租的过程中,我们要给租客提供更多更好的帮助。
在这之后,我们的口碑越来越好,客户也越来越多。
就在我们的事业有了起色的时候,鸭梨的家里联系到了我们,让我去他家里见面谈谈。
本想着跟鸭梨的父母好好沟通,稍微缓和一下关系,没想到最后不欢而散。
2017年12月底,我和鸭梨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。我们一起回到了国内,住在我江西上饶的老家。
(我们的结婚照)
过完年后,我们俩商量着,反正早晚都得结婚,肯定会结的,要不干脆在国内直接领证算了。
于是,2018年的2月14日,情人节那天,我们领证结婚了。
结婚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。没有房,没有车,没有戒指,没有拍婚纱照,也没有举办婚礼。
我是那种追求完美的人,要不就不要,要就要最好。我们当时没什么钱,就算买戒指、办婚礼……也满足不了我心中的标准。我不想将就,宁愿等以后赚到钱再补。
2018年4月份,我们回到米兰,重新开始做房屋租赁。这一次,我们不再用以前的个人账号,打算按公司的形式,做的正式一点。
(带宝宝去旅游的路上)
我们租了店铺,注册了公司,做了logo……开始马不停蹄地忙活。诚心帮人、用心做事,公司的业务一点点增长,规模也一步步扩大。
事业日渐向好的同时,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2019年底开始,到2021年下半年期间,疫情反反复复,从国内来意大利的人变得特别少。那段时间,几乎都是处在没有工作、没有收入的状态。
直到2022年1月,生意渐渐恢复正常。我们又重新找了一个办公室,重新招聘员工,重新开始我们的事业。
如今,公司正在稳步发展,我和鸭梨会加倍努力,争取在这几年内,把公司的规模做大。
我会尽我所能,给我女儿最好的教育和生活条件。买下一套喜欢的房子,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。
(我们一家三口)
人生就是一次次的选择,有时候,我做出的选择,让别人不太理解。但是,我不在乎。
因为,看法和说法都是别人的,人生是我自己的,别人不理解,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。
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,只会专注眼下的路。我选择的是我自己想要的,我想要的,我自己会争取。
人生路上,有我可爱的女儿,有鸭梨,足矣。
【口述:杨火火在意大利】
【编辑:逍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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